后来“虫豸”合称,指所有的动物。
比较有意思的是,本来没有脚的“虫”引申指代有脚的动物,而本来有脚的“豸”反而引申指代无脚的动物,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故事,使得这两个字颠倒讹化了。
而“蟲”这个字出现得就比较晚了,要到战国才有,显然是用“虫”造出来的会意字,指众多“虫”,引申指代所有动物。
那“虎”这个字什么时候出现的呢?
所以,“虎”的叫法应该早于“大蟲”
“大蟲”的叫法应该起源于中原地带,后来才逐渐向四周辐射。
还有东北人管蛇叫“长蟲”,这都是山东方言的遗留。
《大戴礼记》有:有羽之虫三百六十,而凤凰为之长。有毛之虫三百六十,而麒麟为之长。有甲之虫三百六十,而神龟为之长。有鳞之虫三百六十,而蛟龙为之长。有倮之虫三百六十,而圣人为之长。
大戴,就是戴德,梁国人,基本就在河南与山东交界处,“蟲”这种习惯用法应该发源于河南、山东一带。
如此看来,避讳唐代先祖李虎的说法似乎站不住脚,毕竟大戴早在西汉时就已经用“蟲”来称呼动物了。
另外,李白有诗句“朝作猛虎行,暮作猛虎吟。”
杜甫有诗句“猛虎冯其威,往往遭急缚。”
韩愈有诗句“猛虎虽云恶,亦各有匹侪。”
……。
唐代诗人写虎的并不在少数,而且用到“虎”字颇多,并不需要避讳,所以避讳一说就无从谈起。
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有一种可能了,中原方言本就习惯称呼动物为“蟲”
而作为百兽之王,老虎叫一个“大”字也顺利成章,就像蛇要叫一个“长”字。
至于施耐庵作为一个江苏兴化人,为什么非要跟着中原方言叫“大蟲”?
有可能兴华离山东不远,受到山东方言辐射,当地也叫“大蟲”?
也有可能是他参加元末起义,走南闯北学会了这个叫法,正好水泊梁山是山东的事,为了原汁原味就用了“大蟲”的叫法?
或者干脆就是读书人掉书袋,跟着《大戴礼记》叫总没有错吧?
抑或多种原因兼而有之,总之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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